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
親愛的朋友,
您好嗎?您最近的參禪學佛如何?我是Linda常寂,是先師果如法師(1951-2024)的第二位法子。為了感念果如法師的教誡及其深遠的影響,我啟動了一個專案計畫,邀請您分享您的學習經驗。請您錄製一段3至10分鐘的影片,或撰寫一篇文章,分享您與果如法師學習的經驗—-不論您是透過參加活動,法會,上果如法師的課,參加他主持的禪期,和他小參請法,或是透過閱讀果如法師的書籍,而認識他的教法。
我希望最終能將所有的這些分享整理成書。然而,由於影片已經成為我們這個時代傳播資訊的主要媒介,這項計畫的初步焦點,是集結一系列影片,紀念果如法師的畢生教誨。 如果條件允許,我也會努力將收集到的內容編輯成書,介紹果如法師的教誡及其影響。
我衷心誠摯地邀請您參與這項計畫。請將您的影片上傳到YouTube並發送連結給我,我會將您的影片,加入紀念果如師父教誡的播放清單中。如果您選擇撰寫您的分享內容,也請將您的文章發送給我。我會在祖師禪林臉書專頁,以及無有禪社的網站和臉書專頁,分享您的YouTube連結或文章。請將您的YouTube影片連結或文章直接發送到我的電子郵箱:linda@nonezencenter.org。非常謝謝您的支持。
我衷心誠摯地邀請您參與這項計畫。請將您的YouTube影片連結或文章直接發送到我的電子郵箱:linda@nonezencenter.org。非常謝謝您的支持。如果條件允許,我也會努力將收集到的內容編輯成書,介紹果如法師的教誡及其影響。
歡迎您使用任何語言、風格和結構分享您的學習經驗,因為它們反映了您獨特的學習分享方式。如果您使用多種語言,非常歡迎提供多種語言版本。如果您不清楚要分享那些內容, 以下幾點,可以供您參考:
- 您的名字和主要居住地點(例如:我是住美國加州聖荷西的Linda)。
- 您是何時、在哪裡以及如何認識果如法師,或是從哪本書藉中認識他?
- 在果如法師的教誡中,您學到的最重要的概念是什麼?
- 您從果如法師的教誡中,學習到的參禪或學佛經驗是什麼?例如,您使用哪種參禪方法?他給了您什麼指導?這些指導對您的參禪或學佛,有什麼幫助?
- 果如師父的教誡,如何影響了您的生活?
- 您打算如何繼續參禪或學佛?
- 您有什麼話,想對果如法師或其他同參道友說嗎?
非常謝謝您花時間分享您的經驗。您的慷慨分享,將幫助您的同參道友更加理解果如法師的教誡,以及漢傳佛教祖師禪法的核心價值。
以下是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的經驗分享,依照我們收到的時間排序,最新收到的內容放在最上面。這些分享內容包含使用不同語言,反應出禪眾佛友的多元背景。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楊明螢 提供 posted on February 6, 2025.
師父好,同學好!
我是來自台灣台北的楊明螢。我是無有禪社創社禪師Linda師父及Jeremy師父的弟子。從2013年開始,我跟隨兩位師父學習參禪。我最初是從Linda師父和Jeremy師父上課的分享中,認識師公果如法師的,之後有幾次機會和同學一起去拜見師公。
有一次禪期,Linda師父和我們分享了果如師公的參禪經驗。果如師公剛開始參禪打坐的時候,不斷地在腦中演「電影」,直到沒有東西可以再演了,他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單一的問題(話頭)上,努力用功。聽到這個故事時,我感到鼓舞,因為我一直對自己無盡的想法思緒感到困擾。我本來很擔心像我這樣從小就不斷在腦中演「電影」的人,可能無法參禪。 那時,我覺得自己和師公有類似的問題,如果師公能做到,也許有一天我也能做到。我從師父那裡聽到果如師公的故事,讓我對打坐參禪有了信心。
我很幸運有機會能親自拜見果如師公。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情景。我和我的同學們一起去玉佛寺向他表達感謝。他非常慈祥,溫暖地對我們微笑。他總是用最和藹的聲音問我們:「有沒有問題啊?」在回答我們問題時,師公常常提醒我們:「不要落在相上。不要在好壞、是非、對錯上做文章。」師公的指導我一直記在心裡。
還有一次,一位同學問到要如何參話頭(疑),師公指導我們:「早上醒來一睜開眼睛,就開始問自己什麼是無我。把這個疑問放在心裡,但不要死在一句話頭裡(疑)。你不一定要坐在蒲團上才能開始參禪。」師父和果如師公的教導是一致的,師父說:「參禪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不是只限於蒲團上。參禪要和生命結合。」
2023年,我有幸參加了師公在祖師禪林親自主持的一日禪期。師公教導我們,參禪不只僅限於在禪堂裡用功,真正的用功不是緊抓著「什麼是無我?」這個問題,然後反覆一直問。真正的用功是,需要時時刻刻、持續不斷地觀照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意。師公也強調,參禪最重要的是要先學習正確的禪觀念。有了這些正知見,我們就會對教導產生信心;例如,經典和佛陀不會欺騙我們啊,但為什麼經典中會說「無眼、耳、鼻、舌、身、意呢?」再一次,師父和果如師公的教導是一致的,師父經常用同樣的這句話,提醒我們要在每一個起心動念上面去參禪。
最讓我感動的是師公在指導禪眾時所展現的熱情、慈悲和堅持。在這幾次的一日禪期中,我看到師公很認真地用各種例子來講解禪觀念。我看到師公坐在椅子上看起來有點疲累,但是才一下子,當我們進行經行時,師公又很有威嚴的走在迴廊上,看著我們經行。儘管他看起來身體不太舒服,但仍然充滿力量和精力地指導我們。
有一次,果如師公的一位弟子,向學員們宣布一些規矩,突然,師公很嚴厲地對她喊道:「講話這麼小聲!今天下午你不要做了。等會兒跟我到外面去喊一百次!」讓我想起2021年,果如師公到台南禪社參訪時,我緊張地向師公介紹我在禪社的工作,Linda師父對我喊道:「講話大聲點!」兩位師父們承襲了師公的教法。我意識到我不僅在向師父學習,其實也是同時向師公學習。果如師公和兩位師父從各個面向指導我們,無論是蒲團上還是蒲團下; 他們銳利的目光能從我們的言語或行動中,察覺到我們很細微的起心動念。
師公對人的慈悲和愛鼓勵了我,讓我在參禪遇到困難時不敢輕易放棄。Linda師父總是告訴我們,師公對她最好的指導就是「好,好,繼續!繼續!」師父「繼續!」的聲音在我腦中回響,提醒我用剩下的最後一絲力量再問一句,繼續參禪,或面對日常生活中的挑戰。
我會繼續參禪,誠實面對自己,察覺每一個起心動念,並以正確的禪觀念,持續不斷在每一個起心動念上疑,去發現我們的本性。我提醒自己,參禪不會讓我們失去什麼,也不會讓我們得到什麼,因為我們本來就是「無我」。我也會把參禪的目的牢記在心,參禪的目的是為了明白我們的無我本性。我會遵照兩位師父的指導,在參禪的道路上持續前進!
謝謝師公!謝謝師父!謝謝同學!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詹順強 提供 posted on February 4, 2025.
那年,我因公務踏上了韓國首爾的土地。週末閒暇,同事熱情地邀我參觀當地最大的基督教堂——汝矣島純福音教會。這座教堂與其說是宗教場所,更像是一個功能性極強的集會中心,簡樸而宏大,卻缺乏天主教堂的藝術震撼力。或許察覺到我興致不高,同事神秘兮兮地提議搭教堂的擺渡車前往切頭山聖地。他說:「那裡可是基督教徒的朝聖之地,全世界有很多基督教徒上山,住在小屋裡禁食禱告,甚至見到了上帝。」
我笑著點頭,內心卻波瀾微起。從小學起,我便對宗教充滿了好奇。我閱讀了大量書籍,試圖理解每個宗教的歷史、教義與修行法門。最終,佛教的智慧深深吸引了我。我不相信唯一神教所描述的創世紀,甚至對上帝的存在也持懷疑態度。然而,當同事說「也許你也能在那裡見到上帝」時,我的內心竟有幾秒的動搖遲疑。儘管如此,由於擺渡車的時間問題,我們最終取消了行程。
那一夜,我輾轉反側,羞愧涌上心頭。那短短幾秒的遲疑,仿佛揭露了我對佛教信仰的不堅定。我開始質疑自己:若真見到了上帝,是否會動搖我數十年來的信仰?在接下來的兩三年裡,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我心頭。我開始思考,人生無常,若未來遭遇困境,我是否能依靠宗教的力量安然度過?那些在基督教信仰中重生的故事,是否也能在佛教中實現?我的信仰能否真正成為穿越人生困境的力量?
最終,我意識到問題的根源在於我缺乏實際的修行。我的信仰僅來自書本,而非親身體驗。於是,我決定尋找一位師父,開始真正的修行。
2014年農曆新年前,我與家人漫步在馬六甲熱鬧的街頭。炎熱的天氣,熙攘的人群中,一間名為「金星上人圖書館」的地方吸引了我們的腳步。這是青雲亭古廟所建立的圖書館,我們決定進去享受空調和幽靜的氛圍。圖書館裡張貼著一張果如師父手持香板的海報,那氣勢逼人,宛如武俠小說中的絕世高手。我立刻被吸引,撥通了電話。接線的師姐熱情地說:「來吧,歡迎參加念佛禪七。沒有經驗?沒關係,我們就是要教像你這樣的新人。」
三個月後,我驅車五小時,來到了金馬崙高原的萬佛寺,參加人生中的第一個禪修。這七天的禪修生活並不容易。腿疼、腰酸、睡眠不足的煎熬幾乎讓我崩潰,每一天都讓我萌生逃離的念頭,可惜車鑰匙已被沒收。
念佛、打坐、拜懺,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全新的體驗,讓我感覺如臨大敵。尤其是打坐,20分鐘的盤腿讓我痛苦不堪,劇痛無比。上座後木魚聲剛起,我便痛不欲生,更別提專注呼吸了。拜懺時候,法師的責罵式教導更是激發了我的憤怒,甚至讓我產生了搶過香板反擊的衝動。
一切都格格不入。這個禪七體驗並非我憧憬和幻想的脫胎換骨。我家的嬌妻本擔心我歸來後會不會出家,確實多慮了。
然而,果如法師的開示卻讓我深深折服。他講述了自己的童年、成長歷程,以及如何在馬來西亞教書的點滴。他深入淺出地講解空性道理。他還提出了一個令我陷入深思的問題:「大乘佛法說,法法不生滅,但我們的生命卻有成住壞空,這如何解釋?」他也問:「佛說一切眾生本自具足,為何我們體悟不到?」
果如法師教誡我們,學習佛法要發大誓願,為濟度眾生脫離苦難,來莊嚴成就自己,才能得力受益。他指導我們不要在人我是非上起心動念,而要用智慧與慈悲來涵養。修行不僅在禪堂打坐,更要在生活中降伏其心,與無我相應,修行才不會跟生活脫節。他說修行要先建立正知見。平時用功要時時觀照無一實有,但不斷滅。我們的修行不是添加和補充不足,而是恰恰自己本有的, 用般若智慧去觀照,但心無所求,無所執, 不為福報去做。當定慧力達到統一,會相應到諸法空寂,就不會有顛倒。
這些話語讓我決定繼續前行。
2014年8月8日,我飛往臺北祖師禪林,參加禪三,開始學習話頭禪。腿疼與睡眠不足依舊困擾著我,但三天的禪修讓我意猶未盡。翌年新春,我無懼無畏地報名參加了中英精進禪十。解七前一天,我正式皈依了佛法僧,果如師父賜予我法名「常徹」,意為「徹見本性,般若圓成」。皈依證很有特色,印有祖師禪林的標識,背後印有皈依的意義,指導正確的觀念、內涵和方向。
2015年12月,果如師父再次蒞臨金馬崙萬佛寺,舉辦念佛禪七。解七後,我帶大家到茶園喝茶。剛吃過榴蓮的果如師父品嚐著多年未喝的拉茶,心情很愉悅。平時師父有種不怒而威的樣子,但一旦師父回憶起他童年和青年的趣事,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爛漫笑容,興高采烈,整個場景便充滿了歡聲笑語。他的故事總是趣味橫生,每次聽都讓我心生觸動。
2016年至2017年,我多次參加果如師父在祖師禪林和馬來西亞的禪修。到臺北出差時我也曾到佛教基金會聽師父指導祖師語錄。孝順的常真法師總是安排我坐第一排。師父一見到我,便高興地回憶起佛光山佛學院的馬來西亞同學,以及他在馬來西亞教學的經歷。整個講堂都是他呵呵呵的笑聲。
我在修行上不夠積極精進,在禪堂裡都沒有體驗任何高深境界。我記得師父慈悲鼓勵我,修行的重點在於能否把佛法化為生命裡真正的體驗,能否消融妄想執著。在佛陀基金會那幾次聽他開示,我都感受到他對佛法的深刻理解與無盡慈悲。他教導我們如何在紅塵裡,盡力依本分去做,隨順因緣果報,不要去分別著相。一旦生煩惱,掉到相裡要馬上起智慧關照,回到無所得失的心態。這教導對於我的工作事業有非常大的正面影響,使我盡全力把事做圓滿,得到領導的賞識。很有趣的, 師父也鼓勵我們,好好享受咖啡的醇香,正確的使用金錢帶來的快樂, 甚至夫妻倫理之樂。這麼活潑的指導,讓我每一次都刷新對師父的看法。這些指導,使我平衡了追逐物質虛華與精神的需求,恆順因緣的變化去努力生活,享有生活美好的萬物萬事上,得到自在安然。
在每一個開示,師父樂而不疲分享他當小沙彌被他師公磨煉的故事,被他師父調教的過程,以及他的成長歷練,我聽了不下十次。每次聽都不會厭,他總是説得妙趣橫生,充滿感情,有時無限懷念和感恩之情洋溢在臉上。師父説:「不要只會聽故事,你要懂我説的故事背後的含義。」這些故事在我心裡紥根。有時我遭遇不公對待,受到委屈,就會想起師父的故事,回想他教導的智慧。慢慢地,心裡的負面情緒就被消融。
2018年後,因私務繁忙,我未能再參加禪修。直到果如法師圓寂,我在大殮儀式上再次見到他。他的遺容安詳慈悲,嘴角帶著微笑。
後來,我在YouTube上重溫師父的開示。他在最後一次禪二開示中,講述宗教經驗與見性經驗的區別,解答了我多年前對上帝的困惑。很多宗教,都有神秘的宗教經驗,當一位教徒的身心非常專注,集中在信仰裡的禱告或儀式,與外在的力量相應, 就能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這種宗教經驗來自於外來力量附體, 一般不能複製,怎麼來怎麼去無法控制,欠缺修行理論。他強調,佛教的見性經驗則是內心的覺醒,從小我到大我的升華,開悟後的力量不會隨時間退轉,能保任並教導他人。這種體驗與佛菩薩、祖師大德的體悟是一致的。我懂了宗教體驗的道理後,不再丟失佛教的信心。在過去的禪修裡, 師父根據自己的經驗,提到「佛經裡說的都是真的。」每一本佛經裡都展現不可思議的神通。佛也說,佛是不妄語者。師父從來不說神通之事,苦口婆心的指導我們修行不要落在身心的好壞,那只是相上的進進退退,妄想心無法相應到諸法的清淨和圓滿。
「人要對自己的生命有無限的嚮往。」這是師父留給我最有力量的一句話。無論遇到什麼困難,我總會想起師父的故事與教導,提醒自己生命的本質是安然自在與圓滿。
師父好、同學好,我是游民仰,現在住在台灣台北。
我是在2013.4.10開始無有禪社的初學班課程,跟隨Jeremy 師父及Linda師父學習參禪,這才認識我的師公,果如法師。一開始是二位師父上課的時候,會提及師公對他們的指導以及師公自己的學習經驗、過程;後來第一次見面師公,是在中和的玉佛寺;真正認識師公,是在看了師公的第一本書『啟動自性DNA』,書裡有提到師公的成長、學習過程,這才對師公有初步了解。
在我學習參禪的過程,總是起起落落,有時候很認真、很精進,但有時候卻是很挫折、很想放棄。記得有一次到祖師禪林參加師公帶領的禪一,那時候很挫折,幾乎想要放棄參禪了,但是在課堂裡,看到師公用力解說要如何用功、帶領禪眾參禪,頓時讓我想起了Linda師父,師父上課的樣子就跟師公一模一樣,總是想要把自己最珍貴的部分跟同學分享,那是對生命熱情的展現。
師公與師父間的傳承,是我歷歷在目親身經驗的,可到了我卻少了參禪漢大丈夫的風骨,流連五欲八風,然後藉口自己不夠勇敢、無法承擔,推諉卸責的結果就是把參禪的定慧等持變成了定慧均無,沒有定力也沒有覺察力,自己成了呆頭呆腦的木頭人,白白浪費師長的指導以及同參道友的相互扶持。
果如師公離開了我們,但也留下了禪師的典範。他的成長、學習與教學過程,皆足以借鏡。參禪讓師公對生命充滿了熱情,讓師公的生活更加的精彩。也藉此自我勉勵,希望自己在參禪的道路上大步向前,讓我可以跟大家分享我對生命的熱情,讓我的生活跟師公以及師父一樣的精彩。
師公的離開,我忍不住大哭了一場,不僅難過哲人已逝,更難過自己的虛度光陰。師公曾經說過,難行能行、難忍能忍。無論參禪再怎麼挫折,我也會選擇繼續下去。
師公一生弘揚祖師禪法,而活活潑潑的祖師禪正是生命的熱情,衷心的希望自己在參禪的旅程不再虛度光陰,也衷心的希望在參禪的旅途上有大家的陪伴。
謝謝師父、謝謝同學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Lisa Shen 提供 posted on December 30, 2024.
2014,我在祖師禪林當編輯,能夠常聽師父講課。那日他講《趙州語錄》,不知被什麼觸動,他比手畫腳地說:「當你明白以後,你要走入千家萬戶,去做什麼?去賣唱!因為眾生不了解,所以你要演給他們看,讓他們也能得到佛法的利益,離苦得樂。」看到他「賣唱」的表情,我不禁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眼淚便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我覺得不好意思,偷偷抹了把眼淚,他在臺上望著我,我的淚水又流了出來。
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我翻閱語錄,想找出師父是在講哪一段時說了這幾句話,卻遍尋不著,最後我放棄了。趙州祖師離我們已經一千一百多年遠,他的公案我未必能解,但我能記得師父的話就夠了:「你要走入千家萬戶,演給眾生看。」
他在禪期中,便演個凶神惡煞給我們看。2009年他第一次到紐約象岡道場帶話頭禪十,要我們一幫禪眾脫了鞋襪在停車場的水泥地上快步經行,回來一個個咬著牙清理腳底碎石和傷口。禪十結束後,他來到加拿大溫哥華帶話頭禪七,禪堂裡時而有人鬼吼鬼叫、時而有人大哭大笑,還有人在地板上滾來滾去...。那次禪期堪稱經典,溫哥華許多禪眾至今餘悸猶存。
在禪林當編輯那年,一日正和師父改稿,父親從溫哥華來電,我的貓腎衰竭,快不行了。我在辦公室聽完電話,茫然地走到樹林邊,師父久等我不回,跟了過來問我何事,我一回頭,他見我淚流滿面,明顯一愣,問清楚是我的貓,他生氣的說:「你這樣一點力量都沒有!怎麼幫助眾生!」上面迴廊正在經行的禪眾偷偷看我們,我說,師父,你這樣他們會以為是你把我罵哭的。他一瞪眼:我才不管咧!
明明是在關心我,偏偏要扮演個嚴厲的老和尚!
而他和來訪信眾喝茶聊天,又可以把大家逗得哄堂大笑。這點其實讓我最佩服,和婆婆媽媽們聊家常,有時比在禪堂打坐還不容易吶。只聽他呵呵笑著,都笑出了眼淚。過年時,屋內坐滿來拜年的老信眾,他用夾子給大家開核桃吃,夾開一顆,給你,又一顆,給他,一顆又一顆,一顆又一顆,我終於忍不住問,師父你手不會痛嗎?他還是呵呵笑著:不會啊,很好玩!
就這樣常常不經意間洩露了心底的溫柔,所以當弟子們意見不合,他看著電腦,輕聲地像在自言自語、又像在委婉解釋他的無奈:「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一次隨師父打七後,我和他同車去某處,我看著遠處飛過的水鳥,問道:「師父,怎麼會沒有鳥呢?」對我這沒頭沒腦的問題,他也不以為意:「什麼鳥?」我說:「宏智正覺說魚行遲遲,鳥飛杳杳。『杳杳』不是沒有嗎?」師父說:「不是啊,『杳杳』是高遠的意思。」「啊!那『遲遲』呢?」「悠然自得啊。」我聽了甚是歡喜。
我喜歡聽他講祖師語錄,不僅給你破解祖師的文言文,還順帶告訴你唐代的生活樣貌。記得臨濟有一日在禪堂裡睡覺嗎?師父黃蘖進來,看到首座在上間打坐,便說:「後生在下間坐禪,你卻在這裡打什麼妄想!」什麼是「上間」、「下間」?師父說,榻榻米房間,以拉門可以分開上、下間,拉門打開就是一大間。
還有頑皮的丹霞天然,初見馬祖,也不說話,只用手托著幞頭腳。他又是在做什麼?幞頭是唐朝男子日常的帽子,後面垂著兩條長帶。果如師父在禪七開示中講到這段,拉著兩條假想的帶子扮鬼臉「略略略」,你好像回到了那個年代,禪師們各自嬉笑怒罵、各自隨緣放曠。
所以,當2011年隨師父去中國大陸參訪禪宗祖庭,一切典故好像都活了過來。走過一座座祖庭,古代禪師和弟子們曾在這裡劈柴舂米、在山徑上行腳參訪。祖師禪法,並無一法,有的是禪者們腳跟下實實在在的生活。
2024年10月,師父走得突然,我和先生臨時決定返台,卻發現護照過期,在趕著訂機票、辦證件時遇到諸多困難,我只得在預訂出發的當天一大早去排隊辦急件。負責辦理的小姐說會儘量幫忙,但是作業流程通常很慢,所以”no gurantee”,要我下午三點再去看結果。
等待期間,我沿著海邊走了很長很長的路,想到師父,想到他從小坎坷,出家後又接受他師公的魔鬼訓練,一身病痛,那樣多磨練,「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也似乎都是平常事了。走著走著,覺得自己這兩年多來的種種經歷,好像也可以看得稍微平常了。
若我會意,此刻,正是師父給我的最後教導!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Rex 提供 posted on December 29, 2024.
2014到15年間,我在祖師禪林出家,曾有機會跟隨師父到歐洲和中國大陸等地帶禪修,那段時間,也是我和師父「交鋒」最密集的時期。
老和尚出招,我接招,交手常常只在一瞬間,往往過去就過去了,記得的不多。
那年師父到徑山寺帶禪七,我做侍者,和師父同房。一日,我問他:「師父,你不覺得唯識的說法疊床架屋嗎?你為什麼還要講?」師父說,我哪有講?我說,有!你之前還在講!師父笑一笑,上床睡覺不再理我。
隔幾天,我問師父:「對於你的問題,我的回答常常會慢一念的時間。」師父說:「就差在那一念。」師父給的這個話頭,我到前幾天才似有所體會。
當時,從徑山寺帶完禪七後,來到天台山國清寺,師父帶著我們在智者大師舍利塔旁繞塔。師父邊走邊說一些有關修行的話,然後說:「你們在這裡感受到智者大師仍在放光說法嗎?」我冒出一句:「老和尚胡說。」師父笑一笑,走了出去。
還有一次在禪林清洗池塘,水從高處沿著斜坡流經上下三個大圓池,我們一眾人等站在最低的池塘裡撈魚,撈完才能洗池。師父站在池邊看我們工作,忽然指著水的上游說:「我覺得那邊比這邊低。」我抬頭看他:「你哪隻眼看到那邊比較低?」師父也不說話就走了。
這是幾段我和師父相處印象深刻的回憶。
My name is Andrew Tan. I am a disciple of Master Jeremy Wei and Master Linda Huang.
Although I never had the privilege of meeting Master Guoru in person, I consider myself a devoted student of his through his YouTube teachings and his book Activate Your Self-Nature DNA. Despite his advanced age, he was unwavering in providing regular guidance to his Sangha and to anyone eager to learn from him. It is a great regret that I will never meet him face to face, but his down-to-earth approach, personal experiences, and his humor, paired with firm wisdom, have deeply influenced me and my practice.
I would like to share a quote from Master Guoru’s book:
“I, Guoru, have no other way to repay them (referring to his master, grandmaster, and mother) but to devote the rest of my life to serve and guide others to realize their own Buddha-nature.”
Countless practitioners have benefited from his teachings, and many have realized their Buddha-nature through Master Guoru’s guidance. I, too, will rely on his words to support me on my Zen journey.
This is John Morillo from San Francisco, California, and I’d like to share my journey in practicing Zen meditation. My Zen Journey began at the None Zen Center, where I first encountered the teachings of Master Guoru through the Beginner’s Zen class. The class was led by Master Guoru’s Dharma heirs, Shifu (Master) Linda Huang and Shifu (Master) Jeremy Wei, and it laid the foundation for my understanding of Zen principles and practices.
One of the many lessons, I’ve learned from Master Guoru’s teachings is the concept of duality. In our quest for relief from the stresses of life, we trap ourselves in the endless loop of duality, ie. swinging between the forms of stress and relaxation, only to swing back to stress. Seeking relief from stress, good and bad sensations, thoughts, and feelings will only bring a short moment of relief but it is not the root cause of suffering in life.
Master Guoru teachings emphasize that the purpose of Zen meditation practice is to uncover that our self-nature is NO-SELF. We DO NOT meditate for our benefit, to achieve certain meditative levels, or for our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but to uncover our selfless nature. This journey requires us to build our continuous concentration and self-awareness, leading us to uncover our selfless nature and inspiring selfless devotion to our families and communities.
At the None Zen Center, I learned a meditation method called Doubting Meditation. When practicing Doubting Meditation we ask ourselves, “What is no self?” consistently and repeatedly to uncover our selfless nature. On one hand, we acknowledge our mind movements, thoughts, and physical sensations, and on the other hand, we refocus on our doubting question, “What is no self?” Again and again, until we occupy our mind with agitation or doubt about the no-self teaching.
In the years I’ve practiced Doubting Meditation, I’ve come to recognize recurring patterns in my thoughts and behaviors, such as anger and avoidance, developing an understanding of how these reactions affect me and others. Over time, I have developed awareness of these thoughts and emotions as they arise and I’m able to question and learn from them.
Master Guoru’s teachings have brought me to examine my life from a new perspective. The journey is not easy; building a regular meditation habit has been a challenge, and the act of sitting still often involves physical discomfort, fatigue, and mental distractions. However, through persistence, I’ve learned that these challenges are transient—they come and go, sometimes several times within a single session. Facing these challenges has strengthened my resolve, but I know there’s still work ahead. Overcoming self-imposed barriers, like doubts about my ability to uncover my self-nature, is a continuous process.
The Buddhist principles I’ve learned, such as duality and the selfless nature of forms, have provided a framework to help me stay on track. Following the footsteps of Zen practitioners who have faced similar struggles throughout history has offered me both comfort and perspective, instilling a deep sense of belonging in this community.
Reading about Master Guoru’s life through my Shifu’s eulogy has offered a valuable opportunity for reflection on my own meditation practice, especially as I face the challenges of maintaining a consistent practice. I find it challenging to maintain regularity in my sitting sessions and tend to avoid difficult situations. Instead, I often focus on my emotions or physical sensations and hesitate to take action, letting go of my meditation practice. I’ve realized that a solid foundation rooted in a true understanding of Buddhist concepts is crucial for meaningful progress. This includes building regularity in my practice and connecting my Meditation experience to the teachings.
In the time that I initiated my Buddhist practice, I have become more open to life, and more driven to find purpose for the short time I have on Earth. I have no doubt about the value of Master Guoru’s teachings and how all can benefit from them. In the future, I aspire to share Master Guoru’s teachings with others. I aim to make his teachings more accessible by translating them into Spanish, and I plan to volunteer as an instructor for a bilingual version of Beginner’s Zen class under the guidance of Shifu Linda Huang and Jeremy Wei. I am hopeful that this will allow more practitioners to be exposed to these teachings.
I would like to conclude this self-reflection with a message to my fellow practitioners: It is now our duty and responsibility to carry on the teachings of Master Guoru. May we take on this duty with courage and humility to the benefit of all Zen practitioners.
師父好、同學好,
我是來自台灣的熊依翎,是果如師公的法嗣 – Linda 師父及 Jeremy 師父的弟子。我在無有禪社學習並使用話頭(又稱「疑」)已超過 9年。
從 Linda 師父所分享果如師公的痛的經驗,幫助我度過了在打坐時所遇到的痛的困難,也增強我對參禪能改變我的人生的信心和信念。
果如師公在身體不適、罹患腦瘤且身體部分癱瘓的情況下,仍被要求協助他的師父聖嚴法師帶領禪期,聖嚴法師甚至保證他不需要參加打坐。然而,當禪期開始時,聖嚴法師宣布所有人,包括他的弟子,都需要進行長時間的打坐。聖嚴法師告訴他們,如果覺得痛到快死掉時,那就死在那裡,所有人都忙於參禪,沒有人有時間處理任何屍體。聽到這個教導後,果如師公感到絕望、無路可走,因此他只能專注在參禪上。休息時,因為非常疼痛,果如師公需要扶著牆慢慢地移動到洗手間,但他仍然繼續,堅持不放棄。
在 2016年年底,我參加了我的第二次禪期,在這 5天禪期中的 1堂長時間的打坐課中,我感受到雙腿劇烈疼痛,就像是坐在火上一樣,我甚至沒有任何力量能專注在我的疑。以前,我會想盡辦法忍耐腿痛,等待上課結束鈴響起,然而,我知道這樣做是錯的,也清楚自己會一次又一次地陷在這個情況,但我仍然在和痛掙扎著。就在此刻,果如師公的痛的經驗突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與果如師公相比,我年輕又健康,所以如果果如師公能做到,沒有理由我做不到。當時,我把我最後一絲力量,一句一句地專注在疑。逐漸地,我感覺我的力量回來了。雖然腿痛依然存在,但我可以持續專注在疑,直到上課結束鐘響起。這次的成功經驗增強了我的信心,而且再也沒有任何藉口在長時間打坐時因腿痛而放棄。依照 Linda師父和 Jeremy師父的指導,我不斷突破自我的限制,例如在 2019年的 7天禪期中,我坐了 3.5小時,並且在 2020年年底的 7天禪期中,增強了無論有多痛,都要堅持參禪的決心。我發現自己比想像中的更有力量。
這些痛的經驗對我的日常生活也有所幫助。每當在工作中遇到痛苦或極大壓力的狀況時,我總會回想起自己是如何在打坐中度過那些困難,並從中發現了自己的力量。我提醒並強迫自己專注在現在需要做的事情上。儘管痛苦和壓力依然存在,有時我發現自己可以朝著目標或任務前進,花較少的時間停留在情緒裡。然而,有時也會失敗,因為我選擇沉溺在情緒上,扮演受害者來暫時逃避我的責任。
在 2020年年底的 7天禪期後,果如師公於 2021年 1月 9日與 Linda師父和 Jeremy師父來到無有禪社台南禪社。當晚,果如師公進行了一次開示,並詢問我們的參禪狀況。我向果如師公報告自己有進步,有兩次沒有陷入我的舊有模式,就是透過專注來逃避痛或追求專注,而是無論在禪期中經歷多麼強烈的痛,都能真實地疑的成功經驗。然而,我也發現在禪期之後,自己打坐時仍然會回到我的舊有模式。
果如師公告訴我,這也是他剛開始的學習過程,會在好壞、對錯、進步與否上比較,這都是過程。果如師公繼續說,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知道,我所有的力量要在每一刻所遇到的狀況上去努力。果如師公強調,不要執著於好壞、成敗的形式上,而是要繼續用功參禪,去驗證無我的教導與自己的經驗是相應的。
然而,我仍然發現自己陷在我的舊有模式裡,因為我選擇這樣做,儘管我知道這是錯誤的。選擇我的舊有模式讓我感到舒適,儘管之前已經有成功經驗,然而我選擇這樣做的結果,是讓自己遠離了參禪的真正目的:發覺自我本性。
下蒲團後,在生活的各個面向裡,我常常選擇停留在舒適區裡,不願付出更多的努力去實現我的夢想。我知道這樣做不會帶來成功,而是帶來遺憾,這樣的結果,讓我猶豫、不敢去追求更大的目標。我找了很多不去追求這些目標的藉口,然後就責怪自己,而不是採取行動去做改變。我不斷等待一個更好的機會來打破這種模式,儘管我內心深刻知道,我可以隨時從最小的行動開始改變。
我堅信,按照果如師公的教導,我會擁有熱力洋溢的燦爛人生,並且有勇氣面對所遇到的任何困難和挑戰。儘管實踐果如師公的教導,需要我全身心的投入和努力,我會致力於深化我的參禪程度,並且分享我的參禪學習和經驗,讓更多人能從參禪中受益,以表達我對果如師公的感謝。
謝謝師公、謝謝師父、謝謝同學!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Willam Lin 提供 posted on November 15, 2024.
我是William Lin, 我是無有禪社的弟子。我的師父是無有禪社的創始禪師 Jeremy Wei 與Linda Huang。
我要向 果如師公致上深深的感謝!感恩 師公的教誡!在此分享 果如師公給我的指導,以及對我的參禪與人生的影響。
我第一次遇見 師公的時候,是在製作「法卷證書」的過程當中。當我接下這個任務時,就深深覺得這個教導的傳承很重要。當時 師公知道 師父要創建聖荷西禪社了,就頻頻叮囑 師父要盡快將「法卷」做好給師公簽名。
當我自己親眼看著 師公在證書上,寫下他的法名印證時。我發現自己真的很幸運,自己是在這個教法的傳承當中學習。
但後來我真沒想到竟然因為自己的疏忽,沒校對發現有筆誤時,真是天都要塌下來了! 我甚至還一度因為害怕, 想要掩蓋錯誤,直到被 師父發現後,師父嚴厲地指出我的問題,要我自己勇敢面對錯誤,並且再次修正給 師公簽名。
當我再次拿著修改好證書,再去請 師公簽名時, 師公就是指導我,只要發現自己錯了,就是馬上面對錯誤,馬上改正就是了。而不是害怕或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
師公要我們不要停留在這個相上面,而是要在這個相(害怕)上面用功。如果做錯了,就馬上修正、改變。就算認為自己沒錯,也要在面對嚴格的指導時,知道自己有起心動念,立馬用功。
其實一開始自己的程度不夠時,很難明白 師公所說的不在事相上打轉,到底是什麼意思? 後來隨著 Linda師父的指導與自己實際參禪體驗的進步,才發現其實師公的指導跟 Linda師父的指導都一樣:不是只有在二元對立的兩端擺盪,而是要去參究每個形式的「我」的本質,也是無我?只是師公與Linda 師父用的語言稍稍不同,根本的指導其實都是一樣的。
此外印象最深刻的,還有以往我與同學們一起回到 祖師禪林跟 師公拜年的經歷,我們除了報告我們的參禪之外,也會報告禪社運營與教學的近況。 師公當下聽得出來同學的內心其實是在表達,Linda 師父的指導真的很嚴格。 師公要我們從這個相上跳出來。
師公說:「這些都是我們自己的妄想、分別。這個時代裡面, 還能夠遇到這樣的老師,都已經是非常難得。她(Linda 師父)又沒有拿你的什麼利益? 你也不是她(Linda 師父)的誰? 為什麼她要對同學們這麼嚴格? 無非就是希望大家能有真實的成就!」.「我們的心,要在法上,而不是在相上分別。」以上就是 師公對我說過,印象最深刻的一段話!
現在,我完全感受到 師公當時對我們的用心。真的很感謝 師公對我的這些指導,這些話總是能讓我夠有勇氣面對 Linda 師父的指導,面對自己的起心動念。
師公的指導讓我明白,不論是遇到什麼困難? 就是不放棄,再繼續。要勇敢面對自己心裡的害怕、困難,遇到困難就是要馬上面對、行動! 發現錯誤就是馬上調整,而不是停留在擔心、害怕、困難的感受上。
師公指導的這些知見、觀念,讓我在日後的參禪打坐,以及面對工作、生活上的困境時,都有著很大的幫助。就算我遇到多大的挫折,也能勇敢前進。遇到跟別人還有自己內心的衝突時,就是馬上回到參禪方法,在自己的起心動念上去參究,「現在的這個我?也是無我?」
我很感謝 師公傳承給 Linda 師父和 Jeremy 師父的教導,讓我有幸在這樣的傳承下持續學習,並且跟著師父與同學一起建立一個真實參禪的環境。
每當Linda師父直接地指出我當下的問題時,都讓我有機會可以面對真實的自己。我深知自己這些年透過參禪能進一步的成長與鍛鍊,讓我有機會找到自信,相信自己能夠逐漸展現自己的能力,而不再只是害怕、恐懼,並且能逐漸打開心胸,真誠地為家人、朋友和參禪社群來服務。
我同時期許自己的參禪能夠有所突破。今後不論遇到什麼困難與挫折,不論是生活中需要面對的人際關係、或者禪社大小事務的運營,即使知道自己要獨自一人面對,也會鼓起勇氣、繼續前進。為傳遞 師公、師父的教導,為了能真實分享自己的參禪體驗,而繼續用功、努力!#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楊東文 提供 published on November 12, 2024.
民國98年三峽西蓮淨苑的義診,認識了常成法師。法師送我師父第一本著作”啟動自性DNA”,從此開啟了和師父的師徒之緣,也開始學習祖師禪的道路。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很多書籍都說六祖已經開悟,偏偏師父在書中說還未證悟,當時覺得無法理解,但還是相信師父有它的道理。書中雖有提到默照禪與話頭禪,但未說明如何修持,自己到誠品書局找到兩本師公的著作,”聖嚴法師教默照禪”與”聖嚴法師教話頭禪”。因為自己有打坐基礎,所以按照書中指導,自己依樣畫葫蘆的作下去,大約一年的時間,明瞭師父所說未開悟的道理,知道了”見性”、”明心”的不同。
因為工作關係,無法參加禪七,對祖師禪的認識,都是來自師父的著作與後來影音的講經說法。雖然和師父接觸不多,但對師父教法能完全體會,最重要的在日常生活中去運用、施作。一年的梁皇寶懺,師父見到人,就叫人去拔草,一天我在狗舍旁拔草,師父走到旁邊說到:雜草要拔,纏在茶花上的樹藤也要拔掉,茶花很貴,一株要三、五萬。當下直覺的回答,這麼貴喔。晚上打坐時,呱呱呱,野鴨子飛過去了。法無來去,法也無貴賤,茶花、樹藤、雜草價格雖不同,但價值卻一如的,無有差別。師父講經說法,是在指導我們,但生活上也是不停的在說法,只是我們有沒有隨時將方法用上,如果能將方法用上,就能了解老人家的指導。
今年(113年)農曆過年前,有機會幫師父把脈,師父虛弱的躺在床上,把完脈在知客處遇見常真法師,我向法師報告,說師父是拖著老命在幫我們上課,法師語重心長的說她知道。事後才告知,師父不久前跌倒,撞到身體,常妙法師每天幫師父推拿,雖然疼痛有減輕,但每次開示完還是很虛弱的要平躺休息。以師父身體狀況,若在一般人家中,早就躺著安養,師父卻依然忙著幫我們講開示、上課。心想是何種精神、使命,能讓一位這麼虛弱的老人,拖著殘軀,把祖師禪的大法,不厭其煩的向大家演示。師父常提到師公晚年,也是拖著病體幫禪眾講開示,開示完立刻進醫院打點滴,師父就是看到師公這樣,才毅然接下之後禪七的重擔。也因為師公、師父這種不為己身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的大願,祖師禪才能一直延續下來。
師父雖已圓寂,肉身的相已幻滅,但師父的教誨卻未曾消失。祖師禪的方法,需要明師指導,禪林有師父的著作,網站上也有師父的影音檔案,一進去,如同師父依然在說法,還能聽見師父在罵人,是師父喜歡罵人,還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不夠努力。希望大家能承擔起如來家業,祖師禪的傳承,十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只要我們這些臭皮匠能承擔,大家一起努力,必能延續師父的精神。#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Renee Xu 徐云波 提供 published on November 8, 2024.
果如師父圓寂了,揮一揮衣袖,走的瀟灑又自在,可是他留下了足夠的法寶, 如果好好按照他的指導,我們必定有機會看見和佛一樣無二無別的佛性。
果如師父的一生,是在風雪之中拖著病軀在黑暗中前行,偶爾路上有一點燈光,一點溫暖。可是他的生命點燃了無數佛法的火種,他一直在傳遞佛法的光明,他讓我們看見了光明的本身。
我真正接受果如師父的教導只在短短6-7年之中。我每年暑假會去禪林住1-2個月,參加禪七,或者隨眾修行,師父也很是善巧方便,總在這期間帶著我在台灣到處參訪行腳,他對於我確實非常用心,也很精心。我也在跟隨他的修行獲得非常大的受益,每次禪七都不虛此行。只是當時自己並未懂得“珍惜”二字,也可以說是自己福報因緣不具足,思慮過多。我總是覺得他沒有好好對待我的修行,沒有給我更多更詳細的指導。因為他總是說,很好很好,繼續繼續。我總認為,他為什麼不好好幫我分析我的修行,為什麼不給我多多開小灶,手把手的教我?為什麼總是說,很好很好,繼續繼續。還記得當時果如師父一直鼓勵我看書看經典,而我是完全聽不進去,覺得毫無必要。現在想來,當時的自己真的是愚癡,師父一直在教導我,一直都是明明白白的把佛法的究竟實相講的很清楚,只是自己看不見,看不懂,於是用自己的識心和業力來引導自己。以至於我沒有再繼續跟隨果如師父修行的那很多年,陷入了深深的抑鬱。
現在已經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慢慢走出來了,我相信是佛法的熏習和善根的力量,所以結善緣是多麼的重要。Linda師姐因為在美國要成立禪社,她慈悲的想起了我。後面一直拉著我,幫助我,代替果如師父教導我,確實在很多關鍵的地方,幫我走了過去。慢慢的我又開始讓佛法的光照進生命,又開始繼續學習。很奇妙的,很多好的學佛因緣都一個個出現,一個個同行善友都慢慢出現。我當下能做的就是“珍惜和努力”。方才不辜負自己,不辜負這麼多的善緣。
相有生滅,佛性無生滅,祈願果如師父早日再入娑婆,也祈願未來可以繼續這份師徒之緣,只是自己不要再那麼愚癡。
Master Guoru has passed away, gracefully and freely, waving his sleeve as he departed. Yet, he left behind ample Dharma treasures. If we diligently follow his guidance, we will surely have the opportunity to see the Buddha-nature, identical to that of the Buddha.
Master Guoru’s life was a journey of carrying a frail body through storms and darkness, with occasional glimpses of light and warmth along the way. But his life ignited countless seeds of Dharma, continuously spreading the light of the Dharma, allowing us to witness the brightness itself.
I truly received Master Guoru’s teachings for only a brief period of 6-7 years. Every summer, I would spend 1-2 months at the Chan Grove, participating in Chan retreats or practicing with the community. Master was very skillful and compassionate, often taking me on trips around Taiwan during these times, guiding me with great care and thoughtfulness. I gained immense benefits from following his practice, and every Chan retreat was never in vain. Yet, back then, I did not understand the meaning of “cherish,” or perhaps my merits and conditions were not yet sufficient, and my mind was too preoccupied. I always felt he did not pay enough attention to my practice or provide me with more detailed guidance. He would always say, “Very good, very good, keep going, keep going.” I used to think, why didn’t he thoroughly analyze my practice? Why didn’t he take more time to teach me, step by step? Why did he always just say, “Very good, very good, keep going, keep going”?
I still remember that Master Guoru constantly encouraged me to read books and study scriptures, but I couldn’t take it in at all, thinking it was unnecessary. Looking back now, I see how ignorant I was at the time. Master was always teaching me, always clearly conveying the ultimate truth of the Dharma, but I just couldn’t see it or understand it, relying instead on my own discerning mind and karma to guide myself. As a result, I did not continue to follow Master Guoru’s practice in those subsequent years and fell into deep depression.
I don’t quite remember how I gradually emerged from it, but I believe it was through the nurturing of Dharma and the strength of wholesome roots. This shows how important it is to cultivate wholesome connections. Sister Linda, in her compassion, thought of me when she was about to establish a Chan center in the United States. She kept pulling me along, helping me, and guiding me on behalf of Master Guoru. Indeed, at many critical points, she helped me get through. Slowly, I began to let the light of Dharma shine back into my life and started learning once more. Miraculously, many favorable conditions for learning Buddhism began to appear one by one, and kind spiritual friends gradually emerged. What I can do now is to “cherish and strive,” so as not to let myself down, nor to waste these precious wholesome connections.
Phenomena arise and cease, but the Buddha-nature is without birth and death. I pray that Master Guoru may soon return to this world, and I wish that in the future, I can continue this connection as a disciple, only without the same ignorance.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徐紘宸 Sam 提供 published on November 7, 2024.
我是徐紘宸Sam,住在臺灣臺北。
自2015年經由劉光仁師兄的介紹認識祖師禪林,進一步在每年參與祖師禪林的禪修活動中認識果如法師。
對我而言,最深刻果如法師的教法,是參與2023/12/23祖師禪林所舉辦的祖師禪一時果如法師提出先參後修的概念。
藉由先參正知見,了悟與鞏固正信:一切眾生具有如來的清淨佛性;後悟以智慧觀照時時體驗一切諸法因緣如幻。
從果如法師的教誡中,學習到的參禪或學佛經驗參究本來就是清淨的,但是在生生滅滅的現象中為何體驗不到不生不滅?
帶著這份想知道卻不知道的疑,在每段經驗都去參。
如此一來,就不會陷入對治法追求安定,而是直指本質去探究生命的實相。不斷的與慧相應的修行。
果如法師的教誡,帶給我生活的影響是對生活的起伏現象不會視為理所當然。 在有所得失時不斷地回到向上一提,去參究本來。如此持續參禪,念頭就不會鑽在對立是非,持續的將重心放回生命的本質去探究。
我打算持續時時參、處處參,讓參禪融入生活中,並發起願心實踐菩薩道。
感恩果如法師與祖師禪林的法師、善知識們共學與傳承如此殊勝的教法,持續在生活中勇敢繼續參禪,一起前進!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Ruby 提供, published on November 6, 2024.
我是住在上海的。其實嚴格來説我和果如師父互不相識。但是我經常聼他老人家的講法錄音,又覺得特別熟悉,乃至於祖師禪林,文化舘,元化院都覺得很熟悉。通過老人家的教言,讓我能建立對佛法的正確的知見。我想這個是非常重要的。
要説是何因緣聼老和尚的錄音,是大概18年因爲果如師父來上海永福庵指導,初次聼了果如師父講法。也是第一次綫下(不是通過網絡)近距離的聼一位老和尚講法。非常好奇,也是非常新奇。就記得老和尚講他小時候師公(東初老人)如何的“虐待”他,飯上吐個口水再給他吃,他說其實看不到時,你不是照樣吃。只是自己看見起分別了。其實我聼不大懂,但是感覺有點道理。 私下問了一些年輕的居士,盡然說她們都是果粉(fans),甚至於有直接買機票去祖師禪林只爲參加果如法師舉辦的禪七。我就想這是何等人格魅力。後面老和尚也經常過來指導,老和尚的開示或是講經説法,我下班后偶爾也會悄悄的進去聼,一般只好在最後面,因爲人太多了。疫情期間幾乎每天都有網絡直播的講法,覺得老和尚的平時走路都好像要人扶,咋有此精力天天講經説法,是何等的願心,真是不懂。
老和尚非常廣聞博學,講法時會引用很多古今中外的很多典故,有些我一聽,都不知道古代有這樣的一個典故,查了一下,真有。聼老和尚講法,真是懂了很多,長見識。老和尚也引用非常多的禪宗公案,娓娓道來,讓人身臨其境感受到當年的禪門大德風采,好美的自然風光(例如:檻外雲生,檐前雨滴……。好美)。聼了后我才知道原來的百年,千年前的叢林裏修行,生活是什麽樣的。經文上的内容是什麽意思解釋后,會用禪宗的公案繼續解釋説明,以前的禪宗大德對這一塊内容是如何運用,我想這個是比較特別的地方。用各種比喻故事讓人明白,有時也會重複講,想來是重要的點,不斷叮嚀,希望聽者真的能入心,聽完能實際使用吧。真是佩服老和尚的學識。每次都是用特別樸實的語言,但是又擲地有聲,猶如清涼水,能澆滅你的煩惱火。每一節課總有幾句和你比較相應的教言,比較受用,遇到對境時時常可以拿出來用用,就減少不少煩惱。在上班中事情多,煩躁時,一聽錄音就感覺安定了,安靜了,與煩躁的環境有所隔離的感覺。也有同學說苦不堪言時,但想著果如法師受的苦,就能忍受了。老和尚講法都是隨當下的因緣來的,這個覺得很特別。總之老和尚用不同的方式攝受著大家。听到果如師父講他自己最初數息,打成一片,得到安定。但是也有講這個是基礎,前方便,不過對後面修行有益。我非常向往,打算先練習數息,希望早日能打成一片,不管上厠所還是掃地,都能不掉,能真正體會到那種一心。後面也希望能同時用上默照。
現今社會如此低調,不爲名聞利養,只爲道業,只為弘法那種純粹的大德還是比較少見。前段時間剛看了老和尚口訴的,成慶老師整理的《最後的沙彌》,也是受益匪淺,裏面代入感很強。覺得遇到一些逆境,如何處理,最後好多也是回到修行上來。
真是非常感恩老和尚的講法,讓我懂很多。有些也是意猶未盡,比如講到說:
《釋禪波羅蜜》的時候講到宗教經驗和見性經驗。這個就很想聽聽。還有《楞嚴經宗通》371課時,講到今後我們改成所有的打坐和做早晚課,全部都是誦唐老師的《無相頌》那個講話,還有那個就他寫的那一本書。这个也很好奇是哪幾本書。
老和尚突然瀟灑的轉身走了,真是有點不真實,不知所措的感覺,真是突然有感受到無常。本來期待老和尚繼續講《釋禪波羅蜜》,正聽到一半,奈何無常。希望老和尚和觀音菩薩喝個茶後,去去就來度衆生。
摘錄幾段聼錄音的教言:
片斷1:從去年開始我就一直告訴大家怎麽參如來禪,祖師禪。所以功夫一定要純熟,要綿密,要用心!但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離開妙凈明心,不可以離開如幻法門的聞熏修。如果一念失掉了這個,你的修行就著相,就不叫正修了。就叫盲修,或叫做邪修。
所以在座的各位,希望時時刻刻都把這些話謹記在心裏。不管你們來到這裏參加禪修,還是在家裏的任何時刻,都要以這樣的法門用功,並不是來到寺院才知道怎麽修行。要修行,而是聽懂了這個方法,學習到了這個方法以後,就跟生命,跟呼吸鏈接在一體,成為你今後日常生活當中的一種法門的掌握跟用功。
片斷2:所以善知識對我們真的很重要,聽懂嗎?你們千萬不要因為說這裏的法師或者這裏的我們講說同學那個有什麽言語或有什麽態度比較對你沒有這麽真正的關心,照顧的時候你就做比較、做不滿。不可以!聽懂嗎?越是應該說,當我一生氣,很微弱,一丁點的想法都告訴自己,自己福中不知福,享福享的太多了,所以業障會來臨了才有這樣的想法,馬上怎麽樣?就要如慧日一出現,霜露就除,真的哦。因為那個那些的念想,你不要看起來這麽小,很毒!
片斷3:《楞嚴經宗通》(55) 野人獻曝(野人要奉献最好的礼物给国王)
野人就讲,我跟你讲这个冬天的时候呢,如果有阳光出来,你能够在阳光底下好好的晒一晒,那真的是比什么都舒畅。
但是我們人要求的很多,往往都不會覺得說,其實這句話的深層含義的確是如此。如果你能夠要求不多,能夠隨時在自己周遭的壹切環境裏,去體會,然後去感受,其實每一個因緣,每一個當下,其實都是最難得的。並不是說冷就是不好,或者熱就是不好。
片斷4:《法華經》(62)不是拿著佛珠整天嘴巴阿彌陀佛,或是誦什麽經咒,重要的是自己的一顆充滿著智慧,充滿著慈悲,願心,這樣的清凈心,能不能常常的,非常清楚,醒覺的跟他相應在一起。所以在這裏,我希望大家噢,要知道聽聞到了佛法以後知道要怎麽去下手,怎麽去努力,怎麽去用功。那才是真正聽經聞法所要做的。
片斷5: 以前自己無知,現在告訴你們,修行不是在哪一段,哪個境界的去努力。
而是對因緣所呈現出來的相,你有沒有乖離了你的清凈心!你有沒有遠離你的直心觀照。用智慧的觀照。聽懂嗎?所以在每壹個法的運轉過程中,你都沒有掉在得失,成敗上面。很自然去隨順這些因緣,去恒順這樣的因緣的轉變。所以哪怕覺得好像是最沒有意義,下坐就下坐嘛,省下這個時間還可以去做什麽,做什麽,覺得可以。但是事實上,你說省下嗎?你的心就在省下那一刻,已經對法有了分別了。這個法比較不重要,那個法比較重要,我應該去追究它,不要浪費,不要咋樣。恰恰那時候就是我們舉心動念的時候,剛好已經遠離了正念。這裏的正念不是邪正的正,是指真正修行的那個觀照。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彭子芬 提供, published on November 5, 2024.
和果如法師的因緣始於十年前農禪寺的護七,一句「入流亡所」仿佛穿越千年於堂外走廊迴盪,識田種下欲解其意的種子。去年旅居東莞時,無意間看到常霖法師在YouTube影片中分享從居士到準備出家尋覓道場的經歷,再一次聽過果如法師的名字,我不認識常霖法師,但深受其安詳溫暖面容所攝,我想這樣一位不平凡的攝影師所選擇的剃度師肯定非凡,回台後遷居淡水山上,某次開車走一條山路經過祖師禪林,喔,原來這裡可以尋訪到果如法師,夢裏尋他千百度,只緣心在此山中。
果如法師指導的禪七教導我在生活中運用「智慧觀照」化解生活摩擦,和同修不論在個性、行動力、反應快慢上差別很大,常起煩惱偶有爭執,有時到這年紀甚至還會想劃清界線,追尋自己過要的清修生活,安靜一人時透過法師教導的「智慧觀照」,事情總有轉緩餘地,而會去想到對方的優點以及缺失不可。朋友總說人際互動1+1必須大於2才有意義,如果把夫妻關係調整好就能收到這種好處,譬如,八月去深坑打七,同修會接送,會去禪林打掃;禪林打中秋禪七時他隔三岔五去當主廚助手,慢慢地破除親近道場的身心障礙。
果如法師時常提示「本自俱足的真如」,「相應到清淨心」,前面的「真如」本人智愚尚待開發,但「清淨心」卻經常有所感比較能相應,但凡塵勞所累往往一念回到「清淨心」就像從林間山澗裡淌過一般,當下就能回到生命最初的那股安然與寧靜。
果如法師每一出現自有其不凡的威嚴功德相,有時叫人不敢貼近,然其開示有時又像個孩子或山間野夫般樸質而生動,望著果如法師於深坑園區破曉前一人走向溪底山澗或暗黑林間漫步,那厚實不畏漆黑的影像常存心頭,我站在女眾寮房外台階不敢上前打擾只遠遠注視著法師的背影,這一期一會何時能再相逢?

[Learning with Master Guoru Series 跟隨果如法師學習系列] – – provided by 寬恩法師 提供。
【頓失依怙】
昨日聽聞師父您已入加護病房,當日深夜竟夢見您迴光返照對大眾做最後的叮囑。那時,夜難以成眠,只能寄於觀音菩薩聖號。未想今日中午竟傳來您圓寂捨報的消息。
此刻,心中唯充滿了哀痛,無法言語,只能藉由文字道盡最深的回憶與感恩。
仍舊記得那一年,那是疫情前師父您最後一次的主七。在那次禪七,師父的開示勉勵以及逼拶,引領我走上禪門的修行,更確認生命方向唯已「祖師禪」作為生命的依歸。
但因種種的因緣,未能在師父您的座下出家,卻早已把您當成我的師父,是這般「師父」的叫您,您也將我當成自己的弟子般愛護。修行的過程中,只要我有任何問題,您總是無私且殷切的回應弟子。而您任何的開示 (禪修、大堂…等),您總是會請法師寄給寬恩,只是冀望弟子在禪法的修行能更為圓滿。
在出家過程中的這些年,曾遭遇最無助、艱困的時刻,是您給我棒喝:「因一些小苦、小挫折而退却,不肯真實去承擔、不肯回頭。對不起自己,更是無臉面對三寶、師長、父母的種種恩澤」,是您的叮嚀與指導,讓我可以繼續在修行的路上,持續前行。
您曾說:「禪林就是你的家,想回來就回來」。因著這一句話,才讓我在修行的路上,無所畏懼。
因為有您的教導與引領,才讓寬恩這四年能成長的這麼快。
每一年底到禪林拜見您、年初向您拜年,已成固定行程,近日還曾想著,下個月該去拜見您了。
卻未曾想今年初您回山上禮座,竟是見上您的最後一面,尤記那天跪身低頭替您穿鞋,您的:「好,好」,言猶在耳。
那天離別時,師父您的叮囑:「好好精進、好好用功。」仍環繞在耳旁,那卻也是對弟子最後的叮囑了。種種的的言語,都無法道盡我對您那一份的敬重及感恩之情。
在最後,您瀟灑的走,仍示現禪宗的精神,讓我們能於您最後的生滅中向那不生滅參叩。
是師父您不辭辛勞的宏揚禪法,讓我有機會得已向你學習禪宗的大法。
師父您的恩德,此生無以回報,唯以更精進的修行、承續您弘揚祖師禪法的願心。
願師父您早日乘願再來,弘揚禪法。
願於在未來的時刻,繼續當你的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