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remy Yo: 天啊,原來除了問題在我身上外,答案也在我身上
—-3 天禪期分享(3R2), 2014/12/13 ~ 15
這次上山參加禪期的狀況跟前幾次又不太一樣,這次是有種莫名的期待且接近興奮,好像小學生知道要去校外教學,然後教室內充滿了歡呼的氛圍,我想我大概是錯亂了,明知上山鐵定會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是在期待什麼,興奮什麼。
因為平常練習的時候,Linda就說要坐70分鐘,且禪期才剛開始,所以星期五晚上的練習,就跟平常一樣,就去問,去感受,一直問,一直感受。事情好像變的就是這麼單純,平常的上課像是理論課,現在則像是實驗課要自己親自操作,而在親身體驗的過程中,時間不再是那麼的難以煎熬。
到了星期六中午過後,應該是在密集的練習開始在發酵了,在練習的過程中,身體自覺與不自覺得的亂動越來越明顯,我知道我的好戲上場了。Linda說練習的過程中身體是不可以動的,又說像我這樣動來動去的,在傳統的禪堂裡,香板早就下來了,所以就是在跟你講,不能動就是不能動。然而實際練習的情形是,在動來動去的過程中,要讓身體不動就會出力氣,就會消耗體能,所以一天如果有11柱香,就會有11次的生滅、11次的輪迴。
到了星期天晚餐後,我跟Linda說還是好累又好痛,於是Linda說等一下要講果如法師關於痛的經驗來鼓勵大家,嗯,參禪確實是要自證自悟,果如法師的痛是果如法師的痛,我的痛還是我自己的痛,於是我又痛到了精疲力竭,不過這次沒有東倒西歪了,是直接向前傾倒,Linda笑我說這姿勢就像是煮熟的蝦子,虧她想的到這個比喻,還真像。
到了星期一早上,我知道沒有時間了,我知道我正在輪迴之中反覆生滅,所以痛不欲生,害怕嗎,一點也不,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早上的三炷香連著沒有下來,再一次體驗精疲力竭的過程,那有問什麼是無我嗎,當然有,沒問的話就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且因為不是第一次了,沒什麼好驚奇的,所以都是直接問什麼是無我,然後就是覺得怪,我到底是在幹嘛啊,我到底是被什麼困住了,抑或者是說我到底是想要找到什麼、想要得到什麼,這麼多的我怎麼會是無我,誰來給我講清楚。
最後在tea time時,Linda說我這次的進步是自己會連三炷香,不需要老師的強迫了,我自己卻覺得雖然連三炷香但還是一樣慘不忍睹,不過我覺得倒是有一個收穫可以跟大家分享,就是在一連串的精疲力竭後,Linda說這其實也是意識心,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卻有如催化劑一般,引起了一連串的化學反應,天啊,原來除了問題在我身上外,答案也在我身上,根本就沒什麼可以找,也沒什麼好找的,我全身雞皮疙瘩的想到了達摩跟慧可的故事,慧可說覓心不可得,達摩則說我已經把你的心安好了,原來要把自己逼得精疲力竭,才知道自己找不到,然後才會知道原來根本沒什麼好找的。
Karen說怎麼我這一次下山跟之前都不一樣,之前禪期結束後都會很興奮的討論,這次怎麼都不太講話,那是因為那種震撼感一直延續一直蔓延開來,Linda的上課內容、高僧大德的著作、佛經的句子一直跑出來,然後自己好像在做驗證,會問自己是這個意思嗎,真的是這樣嗎,所以我是緊張的說不出話來,也搞不懂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可惜世俗纏身,不然應該再來個三天。**** 查看更多學生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