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tt: 沒有任何事情困擾我,我只想回答那個問題
—- 3天禪期分享(3R4), 2015/06/13 ~ 15
禪期之前,我試著練習、準備,但前一個星期,我的練習很不穩定。我對這次禪期沒有抱著什麼大想法,即便當我走下樓梯踏進這個禪期,我只是感受到工作的壓力很大,而且也只能想到這件事。
禪期的第一天,我發現我一直在擔心我的感受。從早上開始我試著在我的方法上努力,但我三不五十掉了方法。我也發現當我坐在椅子上的時候,有時候我會睡著。以前我坐在地板上的時候,我從來不必處理睡著這件事,因為我在擔心痛。
一直到中午左右,我還是覺得我不是真的在那裡。我想要有更深入的體驗,我希望被這個禪期捲進去、被吞沒,但我只有看到我腦袋裡的爭辯,而且迷失在其中。我發現很難放下,而且一直掉了方法。
從這一天開始,當我專注在我的方法時,我試著不去捉取任何感受,只是跟著我的問題,然後是「什麼」,以及對這個問題的感覺。一陣子之後,當想法、或者各種「我」生起時,我不再需要問任何問題。
那天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我試著提起問題,但我發現我是在試著追逐某些特定明確的意義。
星期天,我發現早上的練習很好。我繼續在我的練習中鍛鍊,但在某一個點上,我發現我掉了。我不停做各種嘗試想要找回來,我試了不同的事情和方法,試著回到正確的航線,和自己說話。我知道我做的是錯的,並且告訴自己停止再做。
這樣繼續了三堂課,都是像這樣上上下下。直到我聽到老師對著另一個同學說話,告訴他要問、繼續,再問、再繼續,再問、再繼續。這時候,我停止做其他的事,而只是問問題,只是這樣。
在這之後,我當天的練習都很好。我對我的參禪有信心,意思是,我知道即便掉了,我只要回到問題,沒別的事。只有那個問題。從這個時候開始,我沒有做任何事,只是回到問題。我問、重複、在每一件出現的事情上去疑,一直回到這個問題,繼續這個鍛鍊。
那天晚上上床睡覺的時候,我照著Linda說的,去想在這幾天的出現的各種我。痛苦的我、想睡的我、在外邊的我、迷思在想法中的我。
第二天,我坐在我的蒲團上,全然地專注在我的練習。我起床,決定這一天我需要完全地做這件事。當天早上,這是我第一次坐二個小時。在這段時間,我有一股突然的衝動,決定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要在這一天回答這個問題,我同時覺得我應該要告訴Linda這件事。在做了這個決定之後,每件事都一帆風順。這是「試著去做」和「做」之間的不同。痛也好、睡也好,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困擾我,我只想回答那個問題。
最後一個下午,Linda說,我們要讓最後的打坐算數。我打坐,只是專注在問題,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回到問題。我就像這樣繼續地回到問題,問,然後不需要再問,只是跟隨著疑問。每一個我的念頭,都自己問著那個我問的問題:「這怎麼可能,我在這裡,而這無我? 」
我到達一個狀態,我用盡我全身最後一絲的力量,全然地想知道問題的答案。我的呼吸變得沈重,我是如此地被這個問題干擾。我只想緊緊捉著它。我全身緊繃,真的好想好想知道問題的答案,全身肌內愈來愈緊,但不論如何,我都沒有答案,突然整個崩塌,整個倒下。
這時候一堂課結束,我稍做休息。在接下來的一堂課,我繼續練習,一直到我持續疑「這個在這裡的我,怎麼會是無我」,一直到沒有我可以疑。我停下來,感到震驚,我想這一定很大條,這就是了嗎? 我開悟了嗎? 在一陣困惑之後,我high上了雲端,到了一個完美福祐之地,很難再回來。從課堂上,我得知我們不應該停留在這裡,所以我繼續問問題,終於,在最後下課鐘響前回來。**** 查看更多學生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