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liam: 當穿過疼痛的臨界點,以為自己像是死掉一般的平靜
──── 2天禪期(2R5)分享, 2014年 6月 14日~ 15日
0613前晚預備課:
在報到後的兩堂晚課開始之前。JEREMY老師問我們:這次參加兩天禪期的最主要的目標究竟是什麼?而我卻是心虛的回答:剋期取證。於是老師馬上識破如此不堅定的口吻,並且進一步精神喊話,增加每位同學心中的疑,激發我們對於存在本質想要知道的渴望!最後期望我們能把自己這次參加禪期的目標給弄清楚了,按照這樣的態度面對兩天的訓練,別浪費了自己的時間!..只要持續的這樣作下去,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答案自然會出現! 在結束兩堂晚課之後,仍要我們在入睡就寢時也能繼續用功,持續的疑!
0614第一日禪期:
第一天早上不知覺提早醒來,感覺精神似乎還不錯!便提前先到教室練習。早餐前兩堂的狀況算是穩定的增加疑的感受,也是用比較緊的方式在疑。雖然是相對很快能進入較為穩定的狀態,但記得在第三堂之後,LINDA老師協助我調整坐姿跟手勢之後隨即大聲提醒:問啊!…到底什麼是無我!?…明明就是有一個我,為什麼不問?…之後我才驚覺原來我的疑仍舊是片片段段,卻又不連續,因為被驚嚇干擾到,跟著疑也斷了!只得藉此再來一次,於是睽違許久的疼痛在第三堂之後便開始來找我了,這堂課末段便開始了跟疼痛的拔河,掙扎到無力處理。
下座之後的短暫休息中間LINDA老師提醒我:又回到過於注意自己的身體、關注外在的狀態。若是用力地疑(只是為了捉住疑)便很容易累,之後就容易昏住。自己以為是專注穩定,但其實是昏住。不一定非得很強烈!有時就是輕輕的,但是要持續的專注的疑。當自己痛到在顫抖流汗,這當下應該要問啊!即便這麼痛…怎麼會是無我?為何這樣也是無我?…究竟什麼是無我?…這樣才是真正的在遇到狀況時去疑!…真實地去疑!並且持續的疑!
於是在後續的練習中,便按這方法去作。在不經意嚥了口水的當下馬上反映去疑,這疑又更增加了!遇到疼痛來臨了,又再真正的藉此來疑,發現心裡那股真的很奇怪強烈地感受到明明有一個我在痛、在受這個苦….卻又怎麼說我的本質是無我呢?到底什麼是無我!?…然後就真切又強烈的感受到怎麼會是無我?究竟什麼是無我….於是乎疼痛感放掉了,注意力就集中在持續的疑上頭。
下午的課當JEREMY老師又再重申要大家腳踏實地,老老實實地去疑。因為…本來就不知道什麼是無我? 還說:就是待在這裡、待在這個當下!…不管遇到什麼?….就是在這個當下面對、承擔,別逃跑了!勇敢地面對,別逃跑! …還有哪能去呢?
放下自己身體,別太過保護自己,也別被自己的身體騙了、被自己的姿勢干擾了…..
面對如此嚴格的激勵,只得更向上一著,讓我想起前次禪三,再度提醒自己:要是疼痛來的當下就給他痛死吧!就算把我留在這兒,我還是想要知道什麼是無我?……直接面對身體的疼痛,於是在那個十分疼痛的點來臨時,感覺好像痛到快死了的時候,卻是藉此而疑,穿過那個難以忍受的疼痛點到了比較相對安定寂靜的狀態,持續一段時間專注的疑。但偏偏有時卻又一不注意,被外在還是被自己的身體干擾到了,一念之間於是又從天堂掉到地獄,再度受到疼痛的折磨。
不曉得是否老師見到我不穩定的微顫、盜汗,於是JEREMY老師又在遠處再次提醒:如果掉了,就是再重來!就是這樣面對它,就只是這樣,別閃躲!別跑掉了!…就這樣在下午到晚上的課就這麼地來來回回,當穿過疼痛的臨界點,以為自己像是死掉一般的平靜,但其實是擺脫疼痛糾結的短暫解脫,記得只有其中一堂課順利地維持到敲鐘。然而只要一當突然感覺呼吸到一口氣,或不小心嚥了一口水,一念之差之後,卻又足以形容像是活過來般的生不如死,瞬間掉到地獄再爬起來! 就這樣的上上下下、來來回回……我只明白一件事:就是真的只能”勇敢的”面對它,處理它。然後持續地維持在專注的疑,才能擺脫這樣的糾葛!
最後JEREMY老師說:「決定不再害怕、不再逃跑,勇敢的面對的當下的那個我…就是無我!…很奇怪嗎?明明有一個我在決定,就是有一個我啊!! 怎麼這個我就叫做無我」,而其他的我就只是…..有一個我?…而我們卻仍舊感受不到無我?…怎麼好像又跟之前不一樣了呢?…但這就是這樣!這樣就叫做…無我!…
0615第二日禪期:
早餐前的兩堂課,因為前一日的疑漸漸加深,所以JEREMY老師提醒我們:要能專心地疑,達到制心一處!..並且還要能同時觀照,連自己前所未見最細微的衝突、矛盾都要能察覺得到!…但照著這樣做的同時,我又突然發現這兩堂課的練習,不經意好像多了一些片段閃出的妄念,就真實的納悶怎麼會如此?…
在吃完早餐戶外經行的片刻,經由老師的提醒要察覺自己的問題,有問題就該發問。於是請教JEREMY老師:為何制心一處的同時….還要能向外觀照?…這樣還算是制心一處嗎?實在有些不解…於是JEREMY老師反過來提醒:真正的重點是什麼?…重點還是:什麼是無我?而你還不知道什麼是無我?…其他外在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干擾!..於是當下我似乎有點明白,並回想到LINDA老師之前上課時提到的”寂寂、惺惺”,所以重點還是得在”寂寂”專注地持續地疑上頭….。在休息片刻練習前,JEREMY老師對大家又再指導:其實真正要想控制住心念是不可能的!…唯有專注在方法上,其他的干擾就只是干擾,而且要能做到不住著在任何干擾上,持續的疑!……
當有點體認明白也繼續照著老師的指導練習之後,便有更進一步的感受,明白為何要如是這般的這麼做!反而更為清楚專注…也更加知道方法本身以外的干擾,若是有影響到原來的疑,便可以藉此感受到有一個我….那既是如此怎麼會是無我呢?什麼是無我?…便得以再繼續疑下去,或甚至會因此再更增強疑。若是周遭的、身心的干擾沒有影響到,便就是持續地繼續疑下去。就是一直專注的疑下去,就算掉了就撿起來,遇到疼痛的臨界點就穿過去,抱著這樣的態度去疑,就會真正的連成一片了。
下午的練習之前,心裡明白所剩時間不多,得要好好把握,用盡力氣去疑!
JEREMY老師:事實上,在生命的盡頭我們本來就沒有依靠的。但在沒有任何一物可以依靠、可以攀附、可以住著的當下,究竟什麼是我們的本來面目?
要我們連”什麼是無我?”這五字都拿掉。試試看就連這五個字也都不要住著的狀況下,持續的疑,試一次看看會如何?
於是延續著上午老師指導的方法上再更深入下去,這回便幾乎沒有明確的問,只知道遇到的任何干擾,反而更能讓疑繼續更深入而增強。於是下午第一堂結束前的末了,在JEREMY老師的逼拶:在這個當下,沒有一物可以依靠住著的當下…說!….到底見到了什麼?……只得逼問自己:什麼?…到底是什麼?…究竟是什麼?….只察覺到闔起來的雙眼,在眼皮之下不自主地向上快速地直直跳不停。但仍舊是持續的想要知道:什麼?…那到底是什麼?…究竟是什麼?….短暫休息的片刻時,只有快快去喝口水便回到座位上,心切的想弄清楚:時間不多了!..那究竟是什麼?到底是什麼?……最後一堂結束前的逼拶,JEREMY老師仍舊是問:說!….到底見到了什麼?…這感覺好像最後的百米衝刺一樣:到底是什麼? 到底是什麼?….直到引罄聲響。
坦言說:最後真的什麼也沒見到!?只感覺到最後的疑似乎擴散開來圍繞著我。
(但事後老師說我其實是一團混亂了…)我只知道:我還是不知道什麼是無我?…很多細微的事都很疑,對整個生命都很疑。
這次的禪二讓我體認最深的便是遇境當勇敢承擔,不應害怕閃躲!勇往直前,不再執著自己的身體感受,即便遇到仍應當放下!只是專注地在疑上頭,明白外在的干擾或是來自自己的干擾,就都只是干擾!….不去想究竟會如何?會遇到什麼狀況? 就只需要知道照著方法繼續向前就是!….並且明白只要有決心,在往後練習當中遇到狀況時都能自己面對處理! ****查看更多學生分享****